双珥prpr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长】式微 章一

想挂着新头像新艾迪出来皮一皮,但是结果好像大家都不认识我啦qwq

解锁新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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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


入眼都是焦墨一样的黑暗,唯有头顶那处四方的口子,浮着一层极单薄极可怜的月光;口鼻上盖了层尘土膜似的,喘息或是憋着气儿都能给人难受死。


南玉靠着大石墩蜷着身子坐着,四肢上套着铁链绑在石墩上,身子微微一动就是“哐啷”几声。他略略活动了手脚腕子,在心底叹息。


耳廓上一热,是琐儿在咬着他的耳朵说话:“公子,你说他怎么还不来呢……”


“他若不如你意料地来,咱们自个儿总得想想法子出去呀。”


南玉未动声色,目光从那片纱似的月光上转到某一处,虽说前头还是黑洞洞一片,却似乎清清楚楚地看见了摆在那里的东西,眸中都闪闪烁烁地放出些光来。


那儿有口金丝楠木的棺材。


棺材里有把上好的琵琶。




展白二人原想着会一路跟着掌柜直到他的宅邸,不料他却七拐八拐地走进了细窄复杂的小巷。周遭是三三两两挨挤在一起的破落矮屋,黑洞洞不见灯光,偶尔传出几丝人声物语,算是在天子脚下只能勉强度日之人的栖身之所。


——难不成一个金石铺掌柜竟沦落到要委身于此?


白玉堂扭头眼带疑惑看看展昭。


展昭亦是有些不解,见那身影渐渐地又要淡出视线,忙将白玉堂的头扭了回去疾步跟上。


这条小巷终于也到了头,尽头之外豁然开朗,齐整排布的是不大不小的宅院,却一片寂然无声。


二人相视一笑,纵身踩着小巷的高墙跃上屋顶,于高处俯视着掌柜的身影。


“这一片好歹有十几座屋宅,但怎么没什么人气儿?”白玉堂凑到展昭耳边低声问道。


展昭略带惋惜地摇摇头,指指后头那蛛网一样的小巷道:“地界儿不好,周围连着这么几条乱糟糟的巷,又靠着荒山,且听人说风水也差,地底下埋过死人的。”


“哦?闹鬼么?哪日我买间屋子来玩玩。”


好个败家老鼠。


展昭翻个白眼,复又去盯着那掌柜,见他在一处宅院门前止了步去叩门,忙拉白玉堂一把,纵跃起身悄无声息地落在紧挨着那宅院的一间屋子的屋顶上。


半晌才见条粗壮人影,提着盏黄澄澄的灯笼来开了门。二人在门口略站站,并未刻意压低的声音给夜风卷起来送到二人耳里。


“今日如何。”


“蛮好,很是安稳。”


“进去说话。”


那两条人影把臂跨过了门坎,拐个弯直冲侧屋去了。


白玉堂老鼠窜屋似地就要跳到那宅院去,展昭手一勾就将人捞了回来:“说过的莫要轻举妄动!”


“难不成就等着?我们一猫一鼠窝这儿晒月亮?”


展昭给他说得哭笑不得:“我是想,也许他们一会儿就又出来了呢。”


“何以见得?”


“我记得你说过你们白家也做金石古玩生意的,总有些压箱底的宝贝,那些宝贝,是藏哪儿的?”


白玉堂一怔,眼底随即流出了促狭笑意。偏过头将嘴里热乎乎的气儿吹在展昭耳垂那粒精致的痣上:“猫儿,你过了我白家的门了吗?”


“啊?”


“没过门呢就敢问这事儿啊?”


这会子才回过味儿来的展昭半分不客气地将那脑袋一把推了出去,耳朵在夜色里滚烫滚烫地红着。


白玉堂见他腮帮子都要鼓起来了,识趣儿地收起一脸嬉笑:“你是说,这宅院可能是他们的库房?”


展昭吸了口春日里略显湿寒的气儿,可算心平气和了些,点头。


果不其然,半盏茶的功夫,就见他们又出了屋到院里头了。只是,出来的除了掌柜同那粗壮身影,又多了两个男子,一个身量匀称,一个身形轮廓都与掌柜十分相近,想来正是他的胞兄。


那掌柜在院里走了一圈,提着那一大串钥匙将各处的门一一锁上,才随三人出了院门,将院门好好锁了。


“好……这会儿人应当走空了。”展昭颔首笑道,扯了把身边白玉堂的鬓发,“可以去窜你的房梁了,白老鼠。”


白玉堂却蹲在原处不动了,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忽道:“我们再跟上去。”


展昭“啊”了声,心道这是跟上瘾了不成。


“得去把钥匙弄来呀——你瞧瞧那窗,可真真儿是只有小猫才能钻过去呢。”白玉堂朝那间宅院努努嘴,又眨眨眼笑道:“猫大人可不喜欢溜门撬锁,是不是?”


展昭又仔细估量了那窗户的大小,果真是再怎么缩起身来也穿不过去——那窗着实太小了,小得与那宅子都不大相配,不知是否是有意防盗的缘故。心下无奈,只得同白玉堂一道跟上去。


这回那掌柜一行人倒是背着小巷走了,片刻就拐上了宽敞的街,直走入一片灯火通明欢声笑语里。


这是入了夜的东京城里富贵子弟,风流纨绔最流连忘返的去处,长街夜夜笙歌,一路灯影幢幢,直通到东京城里最热闹的桑家瓦子。


展昭索性放下了高高束起的头发,同白玉堂一起没入了欢闹的人流。人一多反而好办事儿了,几步之间,二人与掌柜那一行人已近得能听到对方的说笑。


“今儿咱们兄弟几个可得好好乐一乐。”说话的是那掌柜的胞兄。白玉堂发现他此刻全然不是那一副畏畏缩缩没皮没骨的模样,语调间甚至透出些游走于黑暗之间的人的邪气来。


又听那掌柜道:“这几日这桑家瓦子人似乎比平日里多了不少。”


“都在等那南玉公子呗。”


及此,四人心照不宣地爆发出一阵很是放肆的笑。


白玉堂微微蹙眉。南玉这个名字几年前就听过,当时只觉得这名字透着些惑人的脂粉气,放在一个大男人头上怪别扭的:“南玉?就是那个人赞‘一曲《霓裳》天上来’的琵琶师罢?”


语毕又觉得这话说得无甚意思——猫大人呀,满脑子都是那些个无关风月的正经事儿,哪会晓得这个的。


谁料展昭竟点了点头道:“正是这个南玉公子。听说桑家瓦子三顾茅庐才将人从江南请来了,这些日子大抵就该到了,故而夜夜都有许多人来等着——咳,咱们跟了半路,钥匙还没到手呢。”


白玉堂狡黠一笑,人已上前几步:“瞧好罢!”


展昭“唔”一声,不自禁地架起胳膊歪过头,噙着融融笑意饶有兴趣地看着白玉堂。


但见他折扇轻摇,摇头晃脑,与周遭风流子弟一样的姿态,却又端出了一种格外清贵些的架子。那眼睛看天看地看东看西就是不看前头的路,好巧不巧,正与那掌柜撞了个满怀。


“哎哟哎哟,对不住!”五爷屈尊弯了个腰扶住了被撞得踉跄的掌柜,手掌不露痕迹地在他腰间一抚而过。


那掌柜也不知怎的竟认识白玉堂,忙作揖:“不敢不敢。五爷也是去桑家瓦子的么?”


“噗……”展昭忙扭过头拿拳头堵住嘴,满脑子都是那小白老鼠装腔作势一本正经地同人家胡说八道的样子。


待那四人走远了,白玉堂才扭过身子来举起一大串钥匙得意洋洋地一摇,灯火在他身上描下一层温暖的光晕。


展昭走到他身边很给面子地抚掌笑道:“白兄这可真是……熟能生巧,哦?”


白玉堂昂起头:“那是啊。”


即刻便觉哪里不对,一把攥住对方手腕:“展小猫,你什么意思?”


展昭笑盈盈推开他的手道:“哎呀,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让人看见多不好意思呀。”


见那小没毛鼠气得要上蹿下跳,又似乎是意识到了这话似曾相识陷入了片刻沉思的样子,展昭满心满肚都是报了那“过门不过门”之仇的愉悦,走起路来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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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觉得偶尔把小白鼠逗炸毛有助于修身养性,挺好哒😃


“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是大风客栈那段,原剧里应该是“两个大男人靠在一起prpepr……”


想问一问北方的小伙伴,我的儿化音有没有加对呀【今天也是为普通话二甲证不懈努力的墨念!


欢送国庆。坐在返校车上的墨念哭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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