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珥prpr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悸动不是躁动【拉丁舞鼠与古典舞猫】

白玉堂入中央歌舞剧院那年十九岁。

十九岁,这绝对是一件可以拿出来撑门面的,顶了不起的事儿。

可是夏老师敲着他的脑袋哼哼道:“得意什么呀小崽子,人家展昭可是被破格录取的……十七岁就上中央歌舞剧院的台啦!”

嘁……

白玉堂躲着敲过来的手瞪人。

若不是两年前你不让我去面试……

而展昭这个名字又总是让他想起两年前,小巷里那声“小弟弟”……太生气了。

可偏偏到舞团报道那一天,他亲哥就亲自把他拉到展昭面前戳着他的额头说什么“这没毛鼠有点自负还爱冲动年少不懂事您多照顾”云云。

展昭咬着拳头憋笑:“是呀是呀……对的对的……好……”

末了跟自己一样高的人竟抓过自己的手摇了摇叫了声“小玉堂”。


不过,纵有再多不服气,初入舞团的白玉堂也没工夫去给人家捣乱。

中央歌舞剧院的优良传统,每年新人入团之后总有那么一场新人必须上场的汇演来欢【qi】迎【fu】小萌新,白玉堂的任务:与大自己六岁的苏虹姐姐跳一段热情似火的恰恰。

主题:一见钟情。

专业素养极度过硬的白玉堂虽然牵着女王如苏虹的手但也毫无压力,节奏踩得又准又狠,甚至恰到好处地敛起了太灼人的锋芒,自觉跳得过瘾极了。

然而一回头,老师正冲他摇着手指:

“NO!”

“不行,完全不行呀……”

“再来再来……”

“情感很不到位。”

白玉堂惊愕,就是十天里有九天在嫌弃他的夏老师也承认他跳起舞来的性感和热情是浑然天成的呀。

最后老师急得跳脚:“爱!爱与欲望!懂吗!”

白玉堂冲他眨眨眼:什么鬼。

老师泄了气,摁着他的肩无力问道:“孩子,谈过恋爱吗?”

白玉堂无辜摇头。

笑眯眯站在一边充当吃瓜群众的苏虹捂住嘴,“哧”地笑出了声。“你简直是没有青春期嘛!”

胡说,白玉堂心道,自家大哥一天到晚说自己天天青春期。


舞比天大,出师不利的白玉堂这一晚失眠了。

翌日晨光还只有薄薄一层的时候就起了床,迎着南方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寒风,一路晃到了排练厅大楼。


早晨8:00之前很少有人会出现在排练厅大楼。

走廊静谧无声,确实很适合失眠半夜此刻只想一个人静静的白玉堂。

排练厅大楼的建筑很有艺术感,走廊排布错综复杂,至今未摸清每条路的白玉堂且走且看只当熟悉地形,路过每一间排练厅都会信手在门上一拍。只是路过展昭所在的古典舞团的排练厅时,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他停下了脚步。

门是棕红的木头门,开个小方镶一块透明玻璃,练功室里的一切透过玻璃落在白玉堂眼里时都自带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柔光滤镜。

更重要的是——展昭在里面。

没有音乐没有喊拍子的声音,他一个人在窗边有阳光漫过的地方做双飞燕。

一二三——跳——一二三——跳!

两条被黑色紧身练功裤包裹的腿笔直地劈开,从大腿根到足尖的肌肉在那一瞬间绷出特别流畅优美的线条,真像燕子划过天际时张满的双翅,落地时竟是轻盈到近乎无声。

他头顶有细碎飞旋的浮尘,身上是毛绒绒的光晕,脚底琥珀色的木地板上光影交织着流淌。是很美的晨景。

果然不是什么人都被破格录取的,好看的脸是要紧的,完美的身材比例是要紧的,身娇体柔【?】骨头轻是最要紧的。

白玉堂看得有些入迷。

那头展昭一连跳了十个,才一转身从那片阳光里迈出来,转了个身子让大半张脸都被白玉堂收入了视线。

白玉堂陡然睁大了双眼。

他看到他一下子就从黑色的宽松针织毛衣里钻了出来,完美的腰线自下而上地展露,黑色紧身练功服下肌肉显得隐隐约约,却能清楚地看出那腰很细很柔韧。

从饱满的额头到优雅的天鹅颈是不是流过了细细的汗珠?白皙的地方落在光里几乎显出一点晶莹感,泛红的地方有种莫名的艳丽。

白玉堂觉得有些热。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捧火“哗”地烧了起来然后自下往上窜,一直烧到心脏处以至于心脏慌张胡乱地在胸腔又撞又跳,某种奇奇怪怪的生理反应又适时地出现给那捧火添了把柴。

他觉得自己身上有热乎乎的水汽在蒸腾,练功室里的那具身体也是……如果紧紧贴在一起,会不会很舒服?

白玉堂被自己吓得两强推后了好几步。

当时舞团老师上窜下跳地跟他说什么来着……

“爱!爱与欲望!”

呸……什么鬼东西……

白玉堂揉乱了自己的头发,再抬眼的时候,正瞥见门把手开始转动,而展昭潮呼呼的笑脸近乎要贴到门的那块玻璃上了,嘴唇开合着吐出三个字。

——白玉堂。

——不对,是小玉堂。

爷有什么好怕的!白玉堂心道,然后扭头就跑。


多年后展昭还能清晰地记着那一天的早晨。

实在是太有趣了!

他一开门那孩子就窜出去了,活像被猫追得满街跑的老鼠,然后不过十分钟后又从另一个方向跑了回来,站在门口瞠目结舌地喘着粗气。

孩子像丛林里漂亮的小野兽,漂亮到毛发鼻头挂的细碎汗珠都闪闪发着些璀璨的光。

他撑着膝盖喘息,送上了没什么防备的后脑勺,抬眼来看人的时候,亮晶晶的瞳仁里尽是惊愕焦躁和不知为什么会有的羞赧这些可爱的情绪,锐气被藏起来后就特别惹人怜爱了。让人有点想碰碰他的头。

于是展昭真的那么做了,拍一拍再顺便顺了顺毛,舒心得眉眼成了弯月亮。

“大清早的,跑来跑去做什么呀?”

“晨练!”理直气壮!

“胡说,你一定是迷路了……不丢人,我刚来的时候也天天迷路的。”

“……”孩子沉默良久,最后闷闷地说了句“是呀”。


迷路虽然有点丢人,但幸好跑了那么十分钟,身体里那邪门的火种化作了一一身热汗。

反正在那猫领着他去食堂的时候,胸腔里那玩意儿再没有小鼠乱窜,而是仿佛在一块温暖柔软的地毯上,平静又满足地蹦跳着。


那次萌新汇演么,白玉堂似乎突然开了窍,一场下来唤醒了全场的荷尔蒙。

苏虹使劲儿捶他的肩膀:“要不是爱好女我都要把持不住啦小弟弟!”

从此之后地位一路上升直击悬挂在高处不胜寒之地的展昭。

白玉堂不会说的是,那是因为他在台上一甩头,就能看到幕布后面微笑的展昭。


青春期是迷了会儿路,不过幸运的是,在七通八达的迷宫奔跑了两年,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至于那时候天天被展昭小孩子似地呼噜毛,还被叫成“小玉堂”这些事……嘿,有很多很多机会可以报复回来啊!

比如偶尔干柴烈火翻云覆雨时突发奇想把人掰弄成什么奇怪的姿势——反正猫儿身娇体柔坏不了【???】,然后在对方话也说不利索的时候恶劣道:“小玉堂?嗯?小弟弟?嗯?”

“你本来就比我小!”极度不满地强调,“两年呢!”

最后总是会被气急败坏地堵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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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辩论会中偷偷摸鱼写文。

这个系列还是当成外貌描写的练习吧,剧情到最后永远都会沙雕起来😳😳😳

以前学拉丁的时候,咱们老师:

【我看看谁最性感!】

【不够性感!】

【还能再性感一点!】

【差不多了!】

【简直妖精!】

我:……………

所以觉得拉丁老师就是喜欢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展昭做的双飞燕就是劈腿跳起来之后拍一下腿,由于燕子飞跟这个名字太像一度脑补燕子飞就是这样的动作……【捂脸【太沙雕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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